2016年可谓是直播行业的爆发元年,上百家直播平台兴起,引领原本小众的直播行业进入大众视野。步入2017年,随着人口红利的日渐消退,资本的日趋理性,直播行业降温明显。最近几天各家网媒关于直播行业“断崖式下跌”、“上百家直播平台已经关闭”、“做一个死一个”的报道很多,“直播行业危机渐显”更是一度上了微博热搜,引发网民对直播未来前景的热议。

 

 

直播行业危机渐显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16年12月,网络直播用户规模达到3.44亿,占网民总体的47.1%;截至2017年6月,网络直播用户共3.43亿,占网民总体的45.6%;与半年前相比,网络直播的用户规模和整体占比皆出现下降。企鹅智酷发布的《2017中国网络视频直播行业趋势报告》显示,直播用户月人均使用时长由去年下半年的峰值203分钟,下降至17年年初的182分钟。

 

一直蓬勃发展的直播行业,行业危机开始显现,主要表现在众多平台用户缩水、活跃度降低,行业开始洗牌,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直播行业关停的平台可能超过100家,其中包括自身经营不善倒闭的和不符合规定被强制关闭的,仅今年上半年各部门就依法关停了72家平台。从2016年四季度开始,直播也不再是资本的宠儿,直播行业资金流量双双告急,倒闭或被收购将成常态。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直播内容同质化严重,用户审美疲劳。速途研究院数据显示,市场上的直播应用中,秀场直播类应用占据了大半江山,占比达到57.33%,游戏直播类占比24.89%,成为直播界的两大主流。随着抱着“猎奇”心理而来的用户逐渐减少,以颜值为基础的美女秀场直播热度已经逐渐下降。


实际上无论什么直播形式,在现有直播平台里,其内容已经高度同质化,当新鲜感褪去,用户难免审美疲劳。当内容对用户的吸引力逐渐下降,平台也就不能保持用户粘性。

 

 

 

盈利模式过于单一,烧钱模式难以为继。目前直播平台过分依赖打赏模式——由用户购买虚拟礼物,然后平台和主播分成,这种单一的盈利模式远远不足以负担平台的巨大成本投入,导致大部分平台都在苦苦支撑,难以盈利。直播平台的运营成本除了线上线下广告投入外,带宽成本也较高,一线直播平台每月的带宽成本约在2000万左右。


此外直播平台在内容和主播上同样需要大量砸钱,比如“映客拿到了2016年BIGBANG演唱会的全程独家总冠名,据腾讯科技透露,仅三场演唱会直播花絮的签约费就花了2000万元”。契合“二八定律”,直播平台80%的流量都来自于20%的大主播,在优质主播较为稀缺的大背景下,当红主播的身价迅速飙升。动辄过亿的“转会费”和千万的年薪已经成为游戏直播行业一线主播身价的常态。

 

 

 

监管风险和版权风险并存。《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等一系列法规的出台加强了对直播行业的监管。直播平台需要许可证,主播需要实名认证,直播内容需要审核规范,导致一大批不规范的直播小平台纷纷关闭。


7月份,中国文化部宣布关停了4333个在线直播间,并对18000多个直播室进行了整改或处罚,包括熊猫TV、斗鱼等十二大平台在提供“促成淫秽、暴力、怂恿犯罪、有损社会道德”的非法内容后受到惩罚,并进行整改。随着监管力度的加大,之前一些处于灰色地带的直播内容受到了严厉打击,一些以此吸引流量的平台也随之丧失生存空间,平台走向正规化、阳光化道路。

 

内容版权同样存在风险。直播平台上各种侵权行为随处可见,比如偷拍话剧、演唱会等,平台将版权归结于个人行为,颇有点技术无罪的姿态。此外发展势头良好的游戏直播也存在隐忧,未来游戏所有方可能会对直播版权进行限制。

 

注:图片来源于企鹅智酷

 

 

 

平台数据造假成风,对内容生产者的掌控力低。众多平台为了宣传造势以及获得资本的青睐纷纷将数据造假作为利器。2015年WE队员微笑在斗鱼直播英雄联盟时,显示观看人数竟然超过了13亿,直播平台数据造假从此成为行业公开的秘密。

 

主播个人IP 是用户选择内容的核心。毛琳Micheal《直播:微博式繁荣下的注水、虚假与困境》一文指出“对内容生产者的掌控力极低也是直播平台同样面临的困境。直播之所以受追捧是因为直播的主播是网红,KOL等人格魅力体,用户看的是直播的个人而不是直播平台本身,就像小智和文森特等主播从原来平台出走后不仅获得新平台巨额底薪,同时众多粉丝也跟随到了新平台。”


直播平台与主播之间的关系并不牢靠,“对于普通主播而言,通过平台获取收益和知名度是最重要的诉求,只要新平台有更多的资源倾斜或者利益保障,原有平台是留不住这些主播的。”面对旗下少数签约的顶级主播,直播平台的掌控力依然有限。在顶级主播相对稀缺的现状下,一旦合同期满,主播存在较大的流动性,跳槽事件便屡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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