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巴菲特的午餐,孙宇晨迅速闯入了大众的视线。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在币圈“声名鹊起”。但是真正被大众知道其名号,还得靠着“股神”巴菲特老爷子的名声。这也跟孙宇晨一贯的作风相似——蹭热度是他的拿手好戏。
不过,近期风向急转,前阵子高调宣布“456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3100万元)拍下巴菲特天价午餐的孙宇晨,最近突然又宣布要取消和巴菲特的会面。
伴随这个消息出来的,还有多家媒体对他涉嫌非法集资、洗钱,其名下产品存在涉黄、涉毒等问题的报道。
甚至23日晚间的财新网报道直接指出,此次“爽约”巴菲特,是因为孙宇晨已被限制出境。不过孙宇晨在今天凌晨贴出一篇长文道歉信,就高调炒作和过度营销等问题道歉,似乎是对之前报道的澄清。
但是这封道歉信并没有完全消解大家的误解,特别是涉及到违法违规的部分避而不谈的态度,反而让看客们对他何时回国产生了浓厚兴趣。
孙宇晨这位传说中的“币圈贾跃亭”,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舆论风口浪尖的?背负多个名号在身的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让我们来一步步剖析。
骗子还是成功者?
关于孙宇晨的身份定义,在孙宇晨高调宣布将和巴菲特共进午餐的当天,搜狗CEO王小川发的微博给出了一个答案:“什么叫成功?什么叫骗子?有的人以为是身价,有的人以为是市值。放到历史长河里,云淡风轻。”
“成功者”和“骗子”,是王小川指出的孙宇晨身上的两个标签。
“北大历史系学霸”、“宾夕法尼亚大学硕士”、“马云门徒”以及“90后创业代表”。这里面每一个标签拿出来,跟普通人相比,都算得上一个“成功者”的定义了。然而这些标签的来路,却又充满争议。
“学霸”标签背后的孙宇晨,高中成绩并不出色,甚至在《GQ智族》曾经的报道中,他的成绩是“处在成绩排名列表末”。基础这么差,想要考出好成绩,必须得来点“捷径”。
孙宇晨通过仔细研究当时流行的新概念作文大赛写作风格,针对性写作并且多次复投之后,终于获得了一等奖,并由此获得了北京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的资格,踏入了北大的校门。这次在知识上面的投机取巧,让他尝到了走捷径的甜头,从此人生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进入北大后的他,为了博得关注,开始频繁在社交平台发布言论对抗校方。孙宇晨通过对学校各种举措进行强烈批判,一跃成为北大校园里的“意见领袖”。
在美国读书期间,他也没有闲着,蹭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热度,办了一个网络杂志《新新青年》。但是没办几期,就被人指控文章抄袭,招来众人批评。发生这种事,稍有道德素养的人应该会立马道歉,但是他没有,而是继续嘴硬矢口否认抄袭之事。
有人指出,此时他投机取巧,善于引导情绪、煽动大众,抄袭洗稿的能力已经可见一斑。如果他继续在自媒体这个行业做下去,类似咪蒙之流,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的他,学历上算是成功者。虽然擅长炒作话题,操纵舆论,但是骗子之名还是不够安在他身上的,顶多算道德败坏。
从骗子走到违法边缘
眼看自己在传媒界的名声坏了,孙宇晨开始把眼光投向了当时刚刚火起来的比特币。当时的比特币还不为人知,第一轮价格高潮之后才稍微有了名气。孙宇晨通过购买比特币获得20多倍的收益,个人资产跃升至千万级。
近几年,随着比特币的火热,区块链技术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大多数人也开始正视这种技术的优点。但是随着比特币火的,也有另外一个跑偏的方向——数字货币。
蹭着比特币的热度,各种乱七八糟的数字货币开始发行,抄袭和炒作是基本操作,借比特币名头招摇撞骗的比比皆是。尽管连币圈正主比特币本身都是游走于众多国家法律的灰色监管之下,但是也不妨碍币圈人士对各种数字货币的乐此不疲和站台炒作。
发现了数字货币的这个圈子,让孙宇晨喜出望外,一拍大腿:巧了么这不是!擅长炒作话题,又可以投机获利,这个行业简直就是为他的“能力”量身定做的啊。
当然,币圈毫无履历的他,得先给自己“包装”一下。他先是弄了一个《亚洲周刊》的封面人物的称号,然后拿着抄袭洗稿的白皮书开始到处演讲。虽然他根本不懂技术,但是抄袭洗稿可是他的老本行呀。
当然,一个封面人物还不够忽悠的,需要一个更响亮的名号,于是他就进去了“福布斯中国30岁以下创业者榜单”,不过代价可不小。据知情人透露,花费30万,是个人就可以进入这个榜单。靠着这个名号,他还入选了马云创办的湖畔大学——毕竟花30万买头衔的,可不是一般人。
入选了湖畔大学可不得了,一拿到入学通知书还没见到马云呢,他就立马把名号改了,成了“马云门徒”。为这事他还被阿里公关警告过,不要“碰瓷”。
通过各种手段,营销碰瓷得来的名声,孙宇晨决定要干一件大事:发行自己的数字货币——波场币。因为技术涉嫌抄袭,具体内容也什么都没有,所以波场币还得了一个“美誉”——空气币。
不过就算顶着“空气币”的名头,孙宇晨还是硬生生靠着自己的忽悠能力,迅速赶在国家对数字货币监管,让自己的波场币进行了ICO(首次币发行,源自股票市场的首次公开发行IPO概念)。
趁着此次ICO,孙宇晨圈了一大波钱。但是根据当时国家政策,对于ICO一刀切,宣布虚拟货币国内非法,并要求所有已完成的ICO把钱退还给投资人。
赚了的钱吐出来?孙宇晨可不乐意。于是他就跑到了美国继续忽悠,“币圈贾跃亭”的名声就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
通过坐庄还有炒作,毫无实际价值的波场币在一年内增值了百倍。但是数字货币,不管吹得多大,它就是一个泡沫,没有换成现实货币之前,它没有任何用处。
孙宇晨开始准备套现了。2018年1月,孙宇晨在高位暗中抛售手上掌握的波场币,疯狂套现3亿美金,折合人民币20亿。
套现事件直接引发波场币暴跌90%,一时之间,无数投资者家破人亡。孙宇晨被各方媒体贬得如过街老鼠,“韭菜收割机”的名声也响彻海内外。
过度营销还是违法犯罪?
在套现事件发生之后,孙宇晨也老实了不少。虽然期间也偶有动作,但是出于避风头的考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过于高调的发声。
风头过后,孙宇晨又不老实了。决定找个方法,炒作话题,拉高波场币价格,谋求再一次套现的机会。于是,如文中开头那样,他盯上了“股神”巴菲特。
不过这一次,他可没有那么幸运。因为话题过于火热,孙宇晨的种种行为终于被监管部门盯上了。于是,29岁的孙宇晨“突然”得了肾结石,在微博上宣布取消了与巴菲特的午餐会面。
之后就是媒体曝出他的“割韭菜”模式涉嫌违法问题,然后他在微博上凌晨发布道歉信。
纵观孙宇晨的整个“成功”经历,确实都像是他道歉信里面说的那样,离不开“高调炒作和过度营销”,但是他真的就仅仅是营销过度吗?
著名时评人张丰提及孙宇晨的道歉信和回应时谈到,“他更介意的可能也是这点:不是人格破产,而是法律盖章。毕竟,营销手段带来的是‘居心不良’的拷问,而法律层面的定性,则可能坐实这重拷问。”
孙宇晨一遍一遍的喊,“狼来了,狼来了……”终于,没有人再愿意相信他了,道歉也没用。
到底孙宇晨是营销专家还是投机和诈骗者?最后将由法律来定夺。